美国外交政策专家建议美国调整战略专心对付中国
很明显,特朗普对付中国面临的一个关键障碍是俄罗斯。俄罗斯对华友好等于是保护中国北部边境的很大一部分地区。俄罗斯拥有强大的核力量,美国不希望同中国交战时,俄罗斯参与其中,面临两面受敌的冒险境地。俄罗斯也在日美关系中扮演着特殊的角色。
日本本质上是美国的半殖民地。在政策事务上,特别是军事和经济方面,日本并没有自主权,只能听从美国的指示。但日本经济体量也很大,是世界第三大经济体。因此,日本也拥有强大的军事潜力。日美联手对付中国不可小觑,日美联盟也是美国战略家视为对付中国的关键,特朗普当选后会见的第一个外国领导人是安倍即是明证。
但俄罗斯与中国的良好关系可在军事上抵消日本对美国的重要性。因此,只要俄罗斯与中国保持良好的关系,美国就无法在中国的东部获得任何决定性军事优势。
事实上,奥巴马/希拉里在推行美国重返亚太政策时,就面临两个关键且相互关联的问题。
首先,小布什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令美国经济损失惨重。据估计伊拉克战争成本超过1万亿美元,美国大部分军力也不得不陷在中东和阿富汗。入侵伊拉克所带来的灾难性后果,以及此后美国和欧洲国家一道在利比亚动武推翻卡扎菲,导致恐怖分子趁机坐大并控制了中东和北非的大部分地区。
这些恐怖分子转而对欧洲发动恐怖袭击,引发该地区民众强烈的不满。沙特阿拉伯和以色列等美国盟友,也支持这些恐怖分子针对其地区对手如伊朗和叙利亚的阿萨德政权。但伊朗和阿萨德是俄罗斯的重要盟友。
同时,2014年奥巴马/希拉里支持针对乌克兰亲俄总统的政变,直接侵犯了俄罗斯的核心利益,但这服务于美国的直接利益。
首先,美国从战略上一直致力于削弱俄罗斯,因为俄罗斯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其次,破坏德俄间歇性的友好关系符合美国直接利益——德俄良好关系形成的俄德轴心,将可令欧洲奉行更独立的政策,因此德俄保持友好关系是美国不愿意见到的。
乌克兰政变也可看作是美国改变其中东政策,向俄罗斯进一步施压的一种方式。
美国与俄罗斯在中东和乌克兰打得不可开交,因为伊朗和叙利亚阿萨德政权均是俄罗斯可以提供重要军事支持的盟友。美国由此不得不在其参与的一系列中东战事中与俄罗斯对抗。正如特朗普团队指出,“在别处分心”导致“美国在与中国对抗时资源不足”。
美国政策结论显而易见:正如特朗普团队成员认为,中国是美国的主要敌人。美国应结束“分心”,集中所有可能的力量专心对付中国。要实现这一点,美国与俄罗斯的对抗就不得不结束,美国和俄罗斯就得保持友好关系,从而才有可能拉拢俄罗斯加入反华联盟。
美国外交政策专家早有此意。早在2012年,《大西洋前哨报》(the Atlantic Sentinel )就刊文指出,美国应改变尼克松联华对抗苏联/俄罗斯的战略,而是联俄抗中。就像尼克松和基辛格寻求联合“龙”牵制抗更强壮的“熊”一样,美国是时候考虑改变策略了。
美国著名的外交政策专家扎克利·凯科(Zachary Keck)于2013年指出:“在某些时候,美国必须做出选择,其他地区的问题是否足够重要到要破坏与俄罗斯在太平洋的关系。在亚洲世纪,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不’。”
这一分析得到了向美国提供建议的亚洲重要战略家的大力支持,最具代表性的是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院长马凯硕(Kishore Mahbubani)。新加坡是美国对抗中国的重要盟友,马凯硕则是新加坡顶级战略家之一,也许他的构想会被特朗普视为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