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肌肉里取出子弹
坐在车上,费伦菊并不知道邬乃从中枪了,这一枪甚至要了他的命。
费伦菊回忆,市第五人民医院在村子东边,但是警车径直朝西往派出所方向开去。
“十来分钟,就到了派出所,警察说要开什么证明。”费伦菊称,“邬乃从坐在车上满头大汗,说脚很疼,一路上没有一个警察说邬乃从受了伤,更没有说过他中了枪,也没看到他身上出血,他自己也没说受伤,我一点都不知道。”
“从派出所掉头去医院的路上,警察打了120急救,行驶到狮子镇时和急救车会车,警察把邬乃从转到救护车上,还插上了氧气,打上了吊瓶,他脸色苍白。”费伦菊回忆,“救护车直接把我们拉到了县人民医院,没有去第五医院。”
到了县医院之后,医院表示治不了,又转到了九江市人民医院。费伦菊被要求先回家,后来又被接回到医院。“当日下午1点左右,医生说要我签字,说邬乃从受了伤,要开刀。”
费伦菊告诉“北京时间”,“医生说从大腿的肌肉里取出了一颗子弹,子弹是从肚脐眼旁边打进去的”,医生拿着子弹头给家属看时,费伦菊才知道丈夫中弹了。
费伦菊称,他们问医生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医生说‘这个不好说’,“当时我们拿手机对着子弹头拍照时,被警察阻止了。”
做完手术后,医生将邬乃从穿的内衣交给费伦菊,上面一滩血迹,内衣上面贴着肚挤眼旁边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子弹穿透的小洞。
邬乃从的家属拿出他事发时穿的内衣,上面留下一个子弹穿过的孔。 图/北京时间尹志艳
“后来警察把邬乃从从市人民医院转到了公安监管医院,让家属回家。”费伦菊说。
次日(2017年1月4日)下午,费伦菊接到邬乃从所在学校校长的电话后,赶到医院。下午6点50分左右,医生向家属宣布“邬乃从已经死亡”。
“我们一家人当时都崩溃了,好好的人怎么就中枪了,怎么就死了,我们怎么都搞不明白。”费伦菊流着眼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