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岳而生的状元庄际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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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岳而生的状元庄际昌

状元庄际昌

或许是山岳的启示,庄际昌一生崇峻清朗,声望如高山仰止。

庄际昌初名梦岳,应试时才改名际昌,字景说,号羹若,又号羹元。祖籍永春,世居晋江。明万历五年 (1577 年)生于晋江青阳庄厝一个小官宦之家。他是当时的浙江按察司佥事庄用宾曾孙。据《闽书》记载,庄际昌出生时,他曾祖父庄用宾梦见惠安人、曾任右都御使的张岳来谒庄府,因而为他起名“梦岳”。抑或是名人精神的激励,庄际昌自小聪颖,能过目成诵,7 岁能赋诗作文,挥笔成章。加上崇尚仁义,品行端正,被誉为“神童”,15 岁的时候,就立誓要将被秦始皇焚毁的《诗经》重新整理。

万历四十三年 (1615年) ,庄际昌由永春县学推荐参加乡试,中乙卯科举人第九名;四十七年(1619年)中己未科进士,会试、殿试皆第一。天启元年(1621年) ,庄际昌补授翰林院修撰,召入京城编修国史。崇祯元年 (1628 年) ,庄际昌起用为右谕德,赴任途中又晋升为左春坊左庶子。

庄际昌去世后,故乡人特在泉州城府学西侧建造“庄羹若祠”以为纪念,祠今尚在。

庄际昌其先祖庄夏,祖籍永春,后举家迁入泉州城。到际昌这一代,因名额有限,他才回原籍参加考试,参与永春童子试,为知县陈龙所拔取。万历四十三年,由永春县学推选参加乡试,中举人。万历四十七年中进士,随后会试、殿试第一。他是整个明代唯一连中会元、状元的福建人。但因制策“醪”宇偶误为“胶”字,加上卷中数目字误写,卷面稍有刮补,被人指摘,因而未被授职就请假归里。

其实,查庄际昌所作廷试卷,针对外有强敌入侵、内有阶级矛盾激化的现状,庄际昌提出整肃朝纲、轻徭薄赋的对策,深得神宗的赞许。天启元年 (1621 年) ,补授翰林院修撰,参加编修国史。天启三年(1623 年),任经筵展书,值起居注,编辑六曹章奏、《光宗实录》。书编成后,嘉宗赐白金和文绢,加傣一级。又奉派出使册封赵藩王,藩王赠送他珍宝,际昌坚决辞谢:王臣公开笼赂,国法如何维护?且贪污成风,我有何面目见乡民?!天启五年 (1625 年) ,际昌任会试考官。考试之日,题目尚未发下去,主考就让人传呼外帘官。际昌坚持不能这样做,他认为内外防范,这是防止考试作弊的一道防线。否则,防线崩溃,制度形同虚设。

当时宦官魏忠贤操纵朝政,主持考试的官员多数是魏忠贤的私党,都想营私舞弊。际昌据理力争,无所顾忌。后撰写诰敕,两次拒绝私请,忠贤因此怀恨在心。翰林院编修陈子壮,因忤触魏忠贤被削官回籍,魏派爪牙监视,庄际昌毫不畏忌,独自到陈家慰问。天启六年 (1626 年) ,会修《三朝要典》,忠贤横加干预。际昌说:是什么原因要以国典为刑书呢?!后值朝廷述职调整官员,魏党假借圣旨将庄际昌罢职。际昌返籍归乡,怡然自乐,乐得为家乡兴利除弊。

这一年冬天,海疆不宁,他约定乡邻,编队守望,保卫乡里。他又捐资修筑晋江溜石陡门,扩大规模三分之二,内蓄溪流,外捍海潮冲啮,晋江陈埭、青阳 42 都田地得以浇灌。

明崇祯元年 (1628 年) ,魏忠贤伏诛,际昌被起用为右谕德。赴任途中,又被提升为左春坊左庶子,兼翰林院侍读。到京后,毅宗赐镪楮珍膳,授记注官。在职期间,庄际昌秉笔直言,坚持正道。每日黎明入朝,夜二更方罢,劳累而不顾休息,故名声日隆,深受好评,后来又任国子监祭酒。庄际昌为官持正,不畏权贵,任劳任怨。

因博学强记,所以庄际昌文思敏捷,为文立就。其宇劲道,不喜摹帖。他曾登武夷,历五岭,游八桂,所到之处,都有吟咏题刻。

际昌平生为人坦诚,耿直孝友,抚养弟子如自己的儿子,平生喜引掖后进,看到人家文章有可取之处的,必力日赞扬,帮助他成名。他平生精通五行、天文、卜筮、地理,人们很钦服他的多才多艺。著有《羹若文集》《霞栖藏稿》《云台藏稿》《八闽撮名录》。

崇祯二年 (1629年) ,庄际昌困劳累过度病逝官邸。灵枢被运回家乡晋江,葬于青阳山左麓他晚年自筑的墓圹。墓园上有他自题“真息”三字,及两旁自撰联“百年忙半世,四大本归堂”。朝廷赠詹事府詹事。后来,故乡人及他的后裔在府文庙西侧营建庄羹若状元祠(今尚存)。在晋江青阳宫下庄羹元民祠堂对面,曾建有庄际昌状元衙。(本文摘自《泉州状元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