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策划:新春随笔——记者眼中的年味
图为作者与母亲
泉州企业家杂志(本刊记者 叶允兴) 昨天还是阳光明媚、温暖如春,今天却下起了小雨。母亲执意要送我,走到楼下大门被我再三劝住,母亲就站在大门外对我一再叮嘱:“在外面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你们一家都要好好的。”我使劲地点点头。走过那条潮湿、阴冷、狭长的小巷,直到看不见母亲,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顿时泪如雨下。
春节放假,终于可以踏上回家的路了,距上次回家的时间整整过去了一年。农历二十七回到家,推开一楼的大门,我喊了声:“妈妈,我回来了!”“是兴儿回来了吗?”母亲一边说着一边从四楼下来,接过我的行李,“回来了,好啊!”母亲笑说着。我们坐定后,母亲嘘寒问暖,问起我一家在泉州的事。我细看母亲,发现母亲比我去年春节回家时苍老了许多,头发几乎白了,满脸皱纹,嘴巴也瘪了。母亲只是淡淡地说牙差不多掉光了,人老了就这样,没什么。早些时候听我弟弟说母亲今年身体大不如以前了,吃喝、睡眠都差了,家务事也不怎么干得动了,今天一看竟没想到会老的这么厉害,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母亲张罗着给我们去做饭,乘这机会我回到自己的住处。我们家是一栋四层楼的房子,我住在三楼,一年没住了,房间、客厅还是那么干净,弟弟说妈妈听说我们要回家过年,早早地就把我那一层打扫干净了,不但如此,还隔三差五地打扫,说怕有一天我们突然回家,没打扫就没办法住。
晚饭时间到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我爱吃的,母亲使劲地往我碗里夹,说多吃点,这些家乡菜你在外面不容易吃到。母亲却很少动筷子,弟弟说母亲今年身体不大好,很少做饭了,你回来了,她要亲自给你做饭。而她自己因身体原因,好多东西不能吃。我听完几乎是含着泪吃完这顿饭的。吃完饭,我想尽点孝心帮母亲洗碗,她说你回来几天也不容易,去看看电视,和你姐弟几个聊聊天,硬是把我赶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