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澳洲新快报报道,高云翔案重审今天进入到第9天,昨日女子丈夫出庭作证结束,今天检方迎来新的证人,是当时接待女当事人报案的女警官。
今天早上高云翔依然提前五十分钟独自一人到达法庭,表情严肃。王晶不到九点到达法庭后,转身去买了一杯咖啡,之后再进庭。记者观察到,在庭审现场有不少法律系的中国留学生前来旁听。
女子不愿和警官多说
首先检察官询问女警官,女警官说在接到报警后赶到了女当事人家,在其家中待了37分钟。当时女当事人很安静,状态明显是哭过,脸上还有没有洗掉的妆,很心烦意乱,很难提供翔实的信息。但当时女当事人丈夫要说得更多一些,女警官表示理解,因为这个事情很尴尬。说到这里,高云翔律师站起来反对这个回答,因为这是很主观的臆断。
律师问到:“在警察局跟她说话时,女当事人当时的精神状态如何?”
警察:“我看到她非常沮丧,一直在哭,中途停下来很多次,我们给她喝水,让她慢慢来。”
律师:“当时你给女当事人做笔录时,跟你在她家里的时候相比,她展开了更多的细节?”
警察:“是的”
律师:“当时你跟她做笔录的时候,她有告诉你报警和指控是她做的决定吗?”
警察:“她当时还没有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我给他提供了一些她可以做的选择。”
康宁律师随后也向警察确认女当事人当时在报案时的状态,警察说她当时对事件描述的很准确,英文流利,不需要口译员,各方面都很配合。
医生展示重要淤青证据
另外一名出庭作证的证人,是事发后为女子检查身体的女医生,她表示女子拒绝了阴道检查。
法庭向陪审团用幻灯仪展示了证据,这份证据是医生在图片上标注出了女子当时身体上存在淤青的位置。图片显示,在女子的背部和大腿内侧多处淤青,在左腿上,有绿色淤青两个,红色伤痕两个,有4分米大小。
医生指出,在女子手腕、手臂、膝盖都没有红色被抓扯的痕迹、淤青等。
康宁律师接着提问,“你有看到女当事人的手腕和手臂上有类似的红色印记或瘀痕?”
医生:“没有”
律师:“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女当事人被举起来放在洗手池上,坐在洗手池边缘,这样也会造成大腿根部的瘀痕,对吗?”
医生:“会有这种可能。”
医生还为女子开了紧急避孕药,以防怀孕的可能性。
而作为有资格搜集性侵案件证据的专业医生,她也为女当事人例行做了STI检查(性病检查)。
最后,检察官让医生为陪审团解释了人体皮肤表面形成的原因。
医生解释说:“一般是在受到强大外力作用下,皮肤没有被弄破,造成皮下组织出血,就形成了瘀伤。”
律师忘问关键问题 证人被重新请回法庭
庭审结束前,康宁律师问完了证人席上的医生,法官准备做总结。
然后康宁又站起来,向法官请求,说还有很关键的问题忘记问医生了。
随后,法官同意了康宁的请求,并把医生请回了法庭,继续接受提问。
律师:如果女当事人在经历性侵行为之后阴部接触到精液,然后又换上卫生巾,你会觉得卫生巾上的残留的精液可以用来检查作为性侵证据的一部分吗?
医生:是的,可以这么做。但女当事人并没有允许我获得她阴道内部液体样本。也不让我对她的阴部进行肉眼观察。
律师:通常情况下,以你的专业资历,通过肉眼观察,是可以看到阴道以及阴道周围受损或撕裂之类的伤痕的,对吗?
医生:是的,我可以看出来
律师:但她没让你看是吗?
医生:是的。
记者观察到,律师在补充提问的过程中,高云翔略显疲惫,用手捂嘴,打了一个哈欠。
目前,受新冠肺炎的疫情影响,还不清楚中国方面的证人是否能够来到现场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