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包含强大力量 仍然是时代“硬通货”

闽南日报

前不久,著名作家王蒙应邀来到广州黄埔书院进行主题分享。“我想告诉大家,任何时候我们都离不开文学”,在手机时代,文学依然是“硬通货”。正因为如此,尽管王蒙已经86岁了,但还是不让时间虚度,依然笔耕不辍,去年疫情期间,王蒙一直想为社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他为此专门写了一篇《2020年的春天》,记录他在疫情中的感受。(新闻见2021年1月8日《广州日报》“人物”版报道)

现在是手机时代、读屏时代,人们日常的文学阅读活动,深受这些电子化媒体的影响。但在王蒙看来,文学是不会灭亡的,文学仍然在一切艺术形式中居于特别重要的部分,文学不但是文字的艺术,也是思维的艺术。尽管现在很多人看手机,但文学是艺术的“硬通货”,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时。

王蒙为什么强调说,文学是这个时代的“硬通货”?他认为,文学创造生活,比如懂文学可以教人谈恋爱、写情书,“如果没有文学,爱情还能剩下什么呢?只剩下动物的本能”。不仅如此,“通过文学的阅读,能大大提高我们的智商、情商,各个方面的知识,改善我们的品德,改善我们的生活方式,作用太大了,你怎么估计他的作用都不为过”。在今天,我们要创作出人人都懂的、点击率和票房高的文学和艺术作品,但更要有尖端的、能代表我们时代巅峰的高级作品,不能永远停留在文化快餐的水平上,“如果只是停留在这个水平上,上无法对祖宗,下无法见儿孙”,在互联网时代,我们依旧要追求最伟大、最天才、最经典的作品。

今天,我们当代人处在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要想娱乐,一个手机就足够了,玩游戏、刷微博、看电影,一天24小时都能玩,娱乐至死的说法一点都不为过……

在这样的世界,我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文学的力量、文学的影响、文学对生命和心灵感染、教化的作用。

长期处于这样一种文化消费中,我们就会变得自我分裂和自我对抗,浮躁得无所适从,这是不是一种文化消费娱乐狂欢之下的精神“死机”?这就需要重新启动,重建精神价值的方向。我们需要用文学的力量来影响我们的精神生命,发挥文学的“教化”作用。

有一种说法是,因为文学的式微,人类不再需要文学了。这个说法是很荒谬的,这就好像说,由于大气污染、环境恶化是目前的趋势,因此人类就不需要纯净的空气和美好的家园了。相反,这恰恰说明,我们需要做些补救。只要人类还存续,只要人类还需要精神的星空和地平线,文学就肯定广有作为和大有作为。

王蒙说文学依然是“硬通货”。依笔者理解就是,阅读文学作品,能够使我们在文学中寻找到自然的文笔带给我们的惊奇和兴奋,从而与这样的文学进行精神交流,在文学中通过作家的眼睛去发现人类的普遍的心灵,由此,我们体会到真正的文学带给我们的文字之美、人性之美和世界之美……

再说说我们每个人吧,其实都不会满足于动物性的吃喝拉撒,而且每个人也常有心中柔软的一角,忍不住会在金钱之外寻找点什么,这是我们的精神渴求源泉。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呼吸从容、目光清澈、神情舒展、容貌亲切的瞬间,在心灵与心灵相互靠近之际,永恒的文学就悄悄到场了。人类的文学宝库中所蕴藏的感动与美妙,就会成为出现在眼前的新生之门。

文学,它会让浮躁不安的我们沉静地坐下来,阅读、思考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感受,使我们的心灵不再空虚,使灵魂不再流浪,从而缓缓走进自身的内在,逐渐唤醒我们生命里本就存在的各种感受力。文学,最终目的是把所有的痛苦变美。通过这种真正的文学,我们重获感受欢乐、悲伤、同情、愤怒的能力,使我们苏醒,重新充满活力和激情,成为精神健全、饱满的人。

我们需要这样的文学,这样的文学包含着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就是文学的温暖的力量,向善的力量,穿越了沉沦以后上升的力量、提升的力量,给懦弱者以更大的勇气,给绝望者以希望和信念,给失却理想者以更高远的境界。

人类的文学宝库中所蕴藏的感动与美妙,会成为我们的新生之门。这就是我们今天更需要文学、文学阅读的理由。(记者杜 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