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白宫里的科学狂:读《三体》的奥巴马(图)

观察者网

据纽约时报中文网8月1日报道,美国总统贝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发起了研究大脑和遗传类疾病的计划。他领导着针对埃博拉病毒和抗生素耐药性的攻坚战。上个月,他还在一本一流医学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学术论文。奥巴马是个科学迷,经常看一些科学读物和科幻小说,比如刘慈欣的《三体》,在他任上的最后一个圣诞长假,他也带着《三体》度过。

但对白宫许多人而言,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科学事件,要数那个带来了棉花糖大炮的小男孩。

“那么,它会击中那边的墙壁吗?”在2012年的白宫科学展(White House Science Fair)上遇到14岁的乔伊·胡迪(Joey Hudy)时,奥巴马这样问道。胡迪当时站在自己制作的“超级棉花糖大炮”前。

“是的,”胡迪回答。

“它会黏在上边吗?”

“我不知道。”

“让我们试试吧,”奥巴马兴高采烈地说道。

于是,一枚高速射出的炮弹击中了国宴厅的墙壁——自英国人在1814年火烧白宫之后,这种事或许还是第一次发生。棉花糖炮弹并未黏在墙上。

乔伊·胡迪在2012年的白宫科学展上向奥巴马展示他制作的棉花糖大炮

赢得总统大选以后,奥巴马在很多方面都发生了变化。他的头发染上了霜华。他愈发怀疑能否以军事手段解决棘手的外交问题。再有,他说过好些遍,两个十几岁的女儿再也不觉得他有多酷了。

但还有一个关注度小得多的变化,那就是奥巴马开始涉足科学领域。

他创立了每年举办科学展的传统,他的理由是,既然他会在白宫祝贺美国的顶级运动员,就应当为最优秀的年轻科学人才做同样的事情。他经常提及自己在科学展上遇到的学生,其中包括埃莱娜·西蒙(Elana Simon),她在12岁时成为一种罕见肝癌的幸存者,并在高中毕业前帮助发现了这种疾病的遗传基因。

奥巴马总统的科学顾问委员会是有史以来最活跃的,总共启动了34项研究,涉及从尖端制造技术和网络安全的多种课题。该委员会的科学家说,他们如此勤奋工作是因为奥巴马深度参与其中。

近日接受《彭博商业周刊》(Bloomberg Businessweek)采访时,奥巴马表示,科学是他在总统任期结束后想要追寻的几个目标之一。

“通过与硅谷人士以及一些风险资本家交谈,我对科学和组织的兴趣被点燃了,这让我有一种真正的满足感,”奥巴马说。谈及基因测序取得突破的可能性,他说,“这就是那种可以让我坐下来倾听和交谈几个小时的话题。”

2009年,奥巴马总统在白宫与美国宇航局的航天员开视频会议前,和自己的科学顾问约翰·P·霍德伦博士(Dr. John P. Holdren)在一起。

奥巴马一直都很喜欢科幻小说——他从小就是《星际迷航》(Star Trek)的拥趸。《蜘蛛侠》(Spider-Man)之类的漫画书陪伴他长大成人。来自白宫的消息称,他去年最爱看的电影是《火星救援》(The Martian)。

出演最初的《星际迷航》电视剧,并让斯波克(Spock)一角闻名遐迩的演员伦纳德·尼莫伊(Leonard Nimoy)去世后,奥巴马发表了一份声明:“早在书呆子气被视为一种酷之前,我们有伦纳德·尼莫伊。”

人们常常用来形容奥巴马的很多言辞,都被奥巴马用来描绘斯波克:“酷,有逻辑,耳朵大,头脑清醒,是《星际迷航》关于人类未来的乐观包容愿景的核心。”

“我爱斯波克,”奥巴马总结道。

奥巴马的阅读书目中,穿插着一些科学读物和科幻小说的名字,比如伊丽莎白·科尔伯特(Elizabeth Kolbert)的《第六次灭绝》(The SixthExtinction),阿图尔·加万德(Atul Gawande)的《身为凡人》(Being Mortal),以及刘慈欣的《三体》。

但当上总统前,奥巴马对真正的科学只有粗略的了解。有一次,他在一屋子科学家面前承认,他的“化学或物理”并未“好到在谈论这类话题时能让你们印象深刻的程度”。和出任总统前的奥巴马有过接触的一些科学家说,那时候,他对他们所在领域的了解,是让他们不以为然的。

“当时,他的观点在某种程度上还处于形成阶段,”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地球科学及国际事务教授迈克尔·奥本海默(Michael Oppenheimer)说。

但政府的几位首席科学家说,他一直充满热情。2008年当选总统不久后,奥巴马就开始沉迷于为他的科学顾问委员挑选成员。

“他的兴致勃勃让我十分惊讶,”曾在奥巴马的科学顾问委员会运行之初担任主席、还在克林顿治下担任过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院长的哈罗德·瓦默斯(Harold Varmus)博士说。

奥巴马曾于2014年12月到访国立卫生研究院,此后好几个月,那里的研究人员都在谈论他的来访。当时,他即兴谈及刚刚去过的一个实验室,口中不时冒出“凝胶电池”、“微孔板”、“多参数流式细胞术”之类的词语。人群发出了科学界特有的那种不甚响亮的惊呼。

“我看过他的演讲,因此我知道他的发言是即兴的,”国家过敏及传染性疾病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Allergy and Infectious Diseases)所长安东尼·S·福奇(Anthony S. Fauci)博士说。“忽然间,他开始像个地地道道的基础科学家一样说话,让所有人都大为惊讶。”

(纽约时报中文网 翻译:李琼)

[责任编辑:黄如萍]

评论

查看全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