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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消息网3月9日报道 英国《金融时报》网站3月7日发表题为《欧盟在一个极度混乱世界中的未来》的文章,作者是该报首席经济评论员马丁·沃尔夫。全文摘编如下:
“国际法应建立在自由国家的联邦制之上。”伟大的德国哲学家康德由此奠定了他所提出的“永久和平”计划的基础。世界上没有哪个地方比二战后的欧洲更加彻底地接受了他的理想主义。然而,这个伟大的梦想现在已经泯灭了吗?
任何一个了解欧洲历史的人都不应该对这种渴望——即各国能通过一种不同的方式行事并相互联系——感到丝毫的惊讶。
然而,这个理想主义的欧盟如何适应一个不再以“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为特征,而是以经济危机、大流行、去全球化和大国冲突为特征的世界呢?
从理论上讲,或许“后现代”欧盟能够带着可怕的毁灭冲动在这个新世界中生存下去。但是,1989年后所怀有的建立一种截然不同世界秩序的梦想,使欧盟更容易成为它所希望成为的繁荣和爱好和平的大陆。美国对“单极时刻”加以利用,在世界各地耀武扬威。这不是欧洲想要的。
欧盟面临的一些问题源于它是一个国家联合体,而不是一个国家。在货币联盟内管理有分歧的经济体的困难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结果。
在更具民族主义色彩、更四分五裂的世界经济中,此类困难只可能增加。开放的世界市场正变得越来越不开放。这必然代价高昂。此外,美国正趋向于采取干涉主义和保护主义的产业政策。对欧盟来说,这样的转变会带来生存问题。
与此同时,欧盟安全面临两大威胁:一是与俄罗斯的对抗;另一个威胁来自全球环境。
那么,欧盟在摆脱了痴迷于主权的英国制造的内部障碍后,如何应对与它在大约30年前所希望的全然不同的全球环境?
在全球范畴内,它需要决定是希望成为盟友、桥梁,还是一强。只要美国仍然是一个自由民主国家,并且致力于与西方结盟,欧盟就注定会与美国、而不是与其他大国走得更近。这一点使欧盟最有可能成为一个顺从的盟友。桥梁角色会自然而然地由一个致力于基于规则的秩序这一理想的实体扮演。问题是如何在一个严重分裂的世界中充当桥梁,在这个世界中,欧盟与其中一方的关系远比与另一方的关系密切得多。第三种选择是凭借自身实力谋求成为传统大国,拥有与其规模相称的外交和安全政策资源。要做到这一点,欧盟需要成为一个远比现在层次深的政治和财政联盟。这面临诸多阻碍因素,包括极度的互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