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欧洲和俄罗斯的数千名科学家来说,这是一场灾难,他们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在科学无国界的理想驱动下建立一个开放的全球社区,且刚刚从新冠疫情中“恢复元气”。俄罗斯空间研究所行星学家奥列格·科拉伯洛夫特别以科学和国际联系之名呼吁维持该火星任务,不要舍弃俄罗斯和西方科学家之间的历史友谊。
俄裔美国人鲍里斯是法国高等师范学院和国家健康与医学研究院的研究员,在莫斯科成立了认知科学中心。他常去俄罗斯讲学,他的学生则前往欧洲各地的实验室开展科研。眼下他只能感叹“一切都崩溃了”。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历史委员会成员丹古斯勒本表示,人们错误地认为“科研人员真空般活在象牙塔内”,但科学与社会紧密交织在一起。
当代研究非常国际化,跨国界的学者社区代表了全球范围内的数百万人。所以在发生国际冲突时,科学界首当其冲,因为科学的本质正是交流。科学因为战争止步甚至倒退的情况在上世纪两次世界大战中均有先例。比如,一战爆发后的第一周,93名德国科学家选择力挺德国,导致信息交流切断,很多科研项目被迫中止。当时德国科研几乎全部服务于军事,包括爱因斯坦等犹太裔科学家不得不逃亡国外。直到二战结束,科学交流才重新走上正轨,而德国科学家长时间遭到排斥。
俄乌冲突爆发后,欧洲航天局、法国国家科研中心、欧洲核子研究组织、麻省理工学院等享有盛名的科研机构在很大程度上切断了与俄罗斯的关系。不过,因担心俄乌战事持续,7000名在俄外国科学家于本月签署了停战呼吁书。而牛津、哈佛等高校的教授24日也在《科学》期刊联名呼吁“不要抛弃俄罗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