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峰会上的“强”式外交
9月8日在老挝召开的11届东亚峰会,被外媒普遍评论为“中国的胜利”。而这一切,也是李克强以理服人、有理有节、运筹帷幄的“强”式外交胜利。
据消息人士透露,启程赴老挝参加峰会之前,李克强总理曾两次召集会议,仔细周密部署应对东亚峰会可能出现的严峻形势,要求坚决维护国家重大利益。他在老挝首都万象出席东亚领导人合作系列会议期间,于繁忙的会议间隙见缝插针一系列双边会见。飞机到达老挝两小时后,李克强总理马上安排会见中国—东盟关系协调国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其后又密集安排会见柬埔寨首相洪森、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澳大利亚总理特恩布尔和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与此同时,在会议间隙,李克强还把握时机与印度总理莫迪、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和美国总统奥巴马等握手寒暄。上述所有的密集外交,都是在沟通情况,阐明主张,协调立场。
尽管一些域外国家已经提前放出“狠话”,将在峰会上“大谈南海问题”。但最终的结果是:作为"南海问题"直接声索国的菲律宾领导人,在东亚峰会上自始至终未提“南海”二字,反而感谢中国对菲律宾禁毒的帮助;南海域内各国领导人也无一提及所谓“南海仲裁”,仅有的两个坚持提及所谓“南海仲裁”的域外国家,显得“孤立无援”。尽管美国总统奥巴马峰会上发言在先,但李克强总理有理有节有法阐明中方对"南海问题"的原则立场,得到参会国家领导人的普遍积极回应。
李克强说,首先,中国是《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缔约国,根据《公约》,缔约国拥有“首先选择直接对话协商方式和平解决争端”的权利。这意味着中国不接受、不参与所谓南海仲裁,正是在行使国际法和《公约》赋予的权利。
其次,中国与东盟国家达成的《南海各方行为宣言》,有效维护了过去10多年南海地区的和平稳定。按其规定,“南海有关争议应由直接当事方通过谈判协商和平解决”。而单方面提起仲裁,引入第三方,违背了《宣言》精神,扰乱了以规则为基础的地区秩序,损害了本地区和平稳定。
更重要的是,中方与东盟国家正在积极推进“南海行为准则”磋商,在争议解决之前管控分歧、化解矛盾。峰会前一天,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还通过了有关海上合作的两项成果性文件。
在此前一天的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上,中国与东盟10国领导人已经通过了《关于南海适用海上意外相遇规则联合声明》,和《应对海上紧急事态外交高官热线平台指导方针》,并同意积极推进“南海行为准则”磋商,在争议解决之前管控分歧、化解矛盾。
李克强就此强调:“这充分表明,中国和东盟国家完全有智慧、有能力处理好南海问题。希望域外国家理解支持地区国家做出的积极努力,而不是渲染分歧,扩大甚至制造矛盾。”
尽管会议进入尾声时,最后一位发言的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再次提到了所谓的“南海仲裁”。但此时,李克强总理与绝大多数参会国家领导人达成的共识已成定局。
澳大利亚《澳人报》称,东亚峰会和东盟峰会声明均未提及南海仲裁案。美国《华尔街日报》评论认为,东南亚国家已基本摆脱南海仲裁带来的紧张局面,此次会议成果令中国满意,对美、日而言是一次"挫折"。法新社称,此次会议对中方是“一大胜利”。美联社表示,峰会声明措辞温和,被视为中国在外交、经济和军事影响力方面的胜利。
一次南海外交角力的胜利
克强总理6日傍晚乘专机抵达老挝首都万象瓦岱机场,出席东亚合作领导人系列会议并对老挝进行正式访问。
克强总理的万象之行9日顺利收官。尽管东亚峰会波诡云谲,南海问题上的交锋无可避免,但个别国家预想的“火药味”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实打实的合作成为“主旋律”。
从杭州到万象,从G20到东亚合作领导人系列会议,外交大戏的接连上演,展示了中国外交的魅力,也考验了中国外交的实力。英国《金融时报》等西方媒体评价说,中国这次在南海外交角力中赢得了胜利。
下好先手棋:早在会前,就有个别国家“放出话来”,要在本次东亚合作领导人系列会议上讨论南海问题。
对于本次会议的复杂程度,中方早有预期,也做好了充分准备。在先后召开的中国—东盟(10+1)领导人会议、东盟与中日韩(10+3)领导人会议和东亚峰会上,克强总理摆事实,讲道理,强调中方致力于与东盟国家一道,妥善处理争议,共同维护南海和平稳定。特别是在最先召开的10+1会议上,中国和东盟围绕南海问题通过两个成果文件,并同意积极推进“南海行为准则”磋商,以诚意和行动赢得了其他各方的认可。
克强总理出席第十九次中国—东盟领导人会议。
这一系列成果充分说明中国和东盟国家正在为维护南海的和平稳定、推动南海问题解决找到一条正确道路。
有了这番铺垫,最后的东亚峰会上,发言的东盟国家领导人都肯定了中国与东盟国家过去一段时间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推动“南海行为准则”磋商的努力。就连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都对南海问题只字不提,反而“打脸”抨击美国的人权历史。少数域外国家对南海问题的炒作既不合时宜,也无功而返。
工作怎么做?总理很拼:利用多边会议间隙,克强总理同有关国家领导人安排了多场双边会见,充分沟通交流。
6日抵达万象当晚,克强总理就在下榻饭店会见了新加坡总理李显龙。新加坡是中国在本地区的重要合作伙伴,又担任东盟—中国关系协调国,双方在会前的沟通很有必要。
当地时间9月6日,克强总理在老挝万象下榻饭店会见新加坡总理李显龙。
随后的两天时间里,克强总理还同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柬埔寨首相洪森、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澳大利亚总理特恩布尔等领导人分别举行了会见。即便是在开会时,克强总理还同杜特尔特等与会领导人寒暄交谈。
如此频密的节奏,让这几天的日程格外紧凑。7日,克强总理晚上10点多才结束活动赶去出席老方为东亚峰会领导人举行的欢迎晚宴,晚宴结束回到酒店已是午夜时分。8日一天更是马不停蹄,既要出席东亚峰会,还有双边会见,对老挝正式访问的日程也全在这一天。一块三明治、一杯咖啡,就是克强总理和随行部长们的工作午餐。
一个三明治,一杯咖啡,这是9月8日东亚峰会期间克强总理的一顿午餐。
合作才是硬道理:成功排除了南海问题的干扰,克强总理此次万象之行所取得的合作成果那是杠杠的。
今年是中国和东盟建立对话关系25周年,双方领导人不仅共切蛋糕以示庆祝,更通过了四份沉甸甸的成果文件。
除了两份涉南海问题的成果文件外,双方还发表了《中国—东盟建立对话关系25周年纪念峰会联合声明》和《中国—东盟产能合作联合声明》。其中,“纪念峰会联合声明”对各领域合作作出规划,涵盖政治、安全、经贸、互联互通、教育、旅游、环境、次区域合作等领域;“产能合作联合声明”提出,将进一步扩大双方产能合作潜力,推动在“一带一路”方面的合作。
中老双方则签署了20份合作文件。双方表示将加强两国发展战略对接,切实推进产能与投资合作;继续积极推进中老铁路项目,实现年内全面开工;不断提升在基础设施、农林、能源、交通、通信等领域合作水平,探索在金融监管、生态建设、新能源开发、农业投资与技术交流等领域合作;以及扩大教育、文化、卫生、体育、旅游等人文领域交流合作。
克强总理与老挝总理通伦8日傍晚在老挝总理府共同出席两国合作协议签字仪式。
不少外媒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美联社评价说中国对东盟进行了“积极而成功的外交攻势”。《华尔街日报》则在文章中评价说“东盟国家不仅没有加入美国领导的阵营、在南海问题上批评中国,反而采取了温和的态度,中国在这次峰会上赢得了外交斗争的胜利”。